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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覆活宿儺?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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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踏入這個魔法陣的一瞬間,它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紅色光芒,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
我的心臟突然停跳了一拍,我轉身看向身後,推我的人是敦。

我揉了揉心口處,輕聲道:“不知道為什麽,我心裏竟然一點都不意外呢。”

我往前伸手,在垂直於魔法陣邊緣處碰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。

我緩緩放下手,和太宰治很默契地對視一眼,然後斜眼看向敦:“你不是敦,你是誰?”

他“哼”了一聲:“我當然不是那個傻小子。不過他真的太好騙了,真是老天都在幫我!”

“你到底是什麽目的?”

“目的?”他像個神經病一樣(我覺得)地說道,“說起來,這位小姐,你是咒術師對吧?”

我“嗯哼”了一聲,把手伸進口袋裏:“所以呢?”

“反正你也要死了,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,我這麽做,都是為了覆活我們的詛咒之王——宿儺大人!”

我:“……?”

你說你要覆活個什麽玩意???

這話說的就連太宰治都驚訝了一下。

兩面宿儺?哪個腦子不好使的想要覆活這種東西?

我轉頭問五條悟:“他是個人,不是個咒靈……對吧?”

五條悟也呆楞楞地站在那裏,眼神逐漸迷茫,聽到我的話回答道:“是……應該是吧?”

什麽叫應該是吧?你的六眼是吃白飯的嗎……算了。

“他在這附近嗎?”我問太宰治。

太宰治:“並不在呢~”

這樣啊。

那我就放心了。

我看向“敦”:“你知道我為什麽總喜歡和太宰治出來嗎?”

他蹙了蹙眉。

“因為啊,”我笑了笑,自問自答道,“太宰的異能力,是真的很方便我作死呢——”

“對吧?”我歪頭看向太宰治。

“敦”迅速扭頭看向太宰治,他蹲在地上,手伸向了魔法陣。

“這下就沒問題了,然後就是……”太宰之收回碰過魔法陣的手,指向“敦”:“你。”

“什麽?怎麽可能?!”

“我大概能明白你想做什麽了,就在你離開前提醒你一句吧。”我手裏拿著宿儺的手指晃悠著,“不是是個咒術師的身體就可以承受住宿儺哦,五條悟估計都不行的。”

“好啦,勸告到此為止——”

“再見啦。”

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瞬間暈了過去。

太宰治撐著敦的手往旁邊一推,推到了我身上:“我可沒有抱男人的興趣。”

“你怎麽對武裝偵探社的新人這個樣子啊?”我伸出一根指頭抵住他的額頭,支撐他不摔在地上,“小心我回去告訴社長哦。”

我看著這個魔法陣,心中感慨萬千。

“畫這個圓一定很麻煩吧,據說魔法陣只有用手畫的才有效果,畫這個的人是吃了幾個圓規啊,畫的這麽標準。”

五條悟:“用圓規綁上手指難道不行嗎?”

“噫——你不要這麽一本正經地說著這麽嚇人的話好嗎?很惡心的。”我瞪了他一眼。

“說起來,我覺得這個時間正好,我們去轉悠轉悠吧!”我看著夕陽,“我好久沒去河邊轉了!”

我把敦扔到夏油傑身上:“你們兩個帶著他先回去吧,和我媽說他是武裝偵探社的新人,她知道該怎麽做。”

五條悟:“那你就拋棄我們,跟別人走了?”

五條悟用一種看偷腥貓(?)的眼生看著我。

我理直氣壯:“那不然呢?我和老朋友一起去投河,為什麽要你們這群電燈泡跟著?”

五條悟:???

你們要一起去幹什麽?

投河?

但五條悟最關註的不是這個:“我怎麽就是電燈泡了?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啊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可以,但沒必要。

“聽上去好刺激哦,但是我拒絕。”我笑了笑,“我們明天下午就要回咒術高專了,讓我和老朋友獨處一會兒吧。”

“你們應該還認得路吧?”我走到太宰治旁邊,“不認識也沒關系,出門左拐,直走就到了,雖然有點遠但是也不繞,你們快走吧。”

說完我就拉著太宰朝另一個方向走了。

“這條河還真是一點沒變呢。”我們沿河邊走這,“真是巧啊,今天竟然是滿月。”

“說的也是呢,”太宰治回答我,“不過總有些……想來打擾我們呢。”

我總覺得他停頓的地方像是在說什麽奇怪的話。

我把頭發別到耳後:“其實倒也無所謂了啦,主要是不能跳河了就很可惜,畢竟不能丟武裝偵探社的臉嘛。”

“難得的好興致啊。”我興致缺缺。

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的人挑釁道: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前幹部嘛!”

“真的是,總有些礙眼的東西存在。”我斜眼看了他們一眼。

“好像還拿著槍誒。”太宰治笑了笑,語氣輕快,“我們要怎麽辦呢?”

“速戰速決吧,”我覺得他們真是煩人極了,“這種底層垃圾總是覺得人多就可以打過我呢。”

“太宰,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嗎?”我看著倒在地上的十幾個人。

“以前的什麽?”他來到一個似乎是這群人的領頭人身邊,不知道翻找著什麽。

“以前,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,從詩詞歌賦到人間不值得,都是在頂樓上做的。”我擡頭看著Mafia的幾棟大樓,“其實還挺懷念的,畢竟那裏的風景是真的很美。”

“說的也是呢,不過這些事不是你和中也?”他頭也不擡地說道。

我也沒管他,自顧自地回憶著:“我還記得當時……”

正是一年夏,我穿著一件黑色收腰長裙,長卷發披散在肩,坐在河邊的欄桿上,腿慢悠悠地晃著,嘴裏叼著一根貴的要死的棒棒糖。

我真不理解那些同為黑手黨的小姑娘,她們為什麽平時都穿正裝啊?明明心裏都很想穿裙子的。

她們這樣不就顯得我很特立獨行嘛。

我感覺我每天都能聽到有人說我著裝過於奇怪,完全不像一個黑手黨之類的,要不是因為我是幹部,不然他們能舞到我面前!

不行,總得找個人陪我一起穿!

太宰估計不行,除非我武力治服,不然他不可能被我忽悠到。

森首領也不行……等等!愛麗絲平時穿的不也是裙子嘛!憑什麽只針對我!

說到這兒我就想起來了,紅葉姐姐穿的不也算是裙子?還有那誰,穿的不都是裙子?他們針對我的原因果然是嫉妒我長得比他們好看!

可惡!

不過我記得中也之前還欠著我一個人情,要不然就……

“上櫻幹部,之前的那批貨您送了嗎?”有人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
我不悅地看了他一眼,他似乎害怕地縮了縮脖子,我隨口說道:“沒有啊。”

他大膽開口:“恕我直言,您身為我們中的一員……”

“誰和你們是一路貨色?”我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是A的狗吧?A放你出來亂叫的?”

“這和A幹部沒有關系。”

我看著他的表情,忽然笑了:“你不會是新來的狗吧?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?”

“你知道你脖子上的項圈是幹什麽用的吧,他說只要聽話就不會把你變成寶石,甚至還能升職加薪?”

“別想了白癡。”我嗤笑了一聲,“你知道像A那種蠢貨是怎麽當上幹部的嗎?”

“因為他算是我們港口Mafia的礦山啊,而你們,擔任的當然是礦物的角色啦!”我看著他的表情,“除非是以下犯上想要篡位,不然A犯了多大的錯都會被原諒的。”

“滾回去吧,我今天心情好,不想殺人。”

說完我就跳了下去,在河裏不知道踩到了什麽,直接又跳到了河邊,鞋都沒有濕。

我瞇起眼看著河裏的黑色漂浮物:“……太宰?”

他對於跳河還真是執著啊。

我嘗試著用風把他一點一點拉上來。

“雪奈你就不能輕點嘛。”他揉了揉他的頭,“剛剛居然還踩了我一下,真過分啊。”

“抱歉抱歉,我在上面沒有看到你啦。”我雖然嘴上說著抱歉,但卻依然沒心沒肺地笑著,“你跳河已經成為每日打卡了嗎?明明又死不掉。”

“怎麽就死不掉了?之前明明有一次差點兒就成功了的,還不是因為某人。”他看了我一眼。

“你在胡說些什麽?”簡直是在顛倒黑白,我反駁道,“明明當時我也要跳河的,是你把我拉上去的好嗎!”

“那也是因為你一個人躺在河裏太嚇人了,”他說,“我當時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,沒想到你眼睛突然動了一下。”

“這種事情也能怪到我?”我說,“嘛,突然聊到這個,我倒是有點懷念當年了呢。”

“是啊,還記得當時你就因為那麽一件小事就想自殺。”他搖了搖手指,“我完全、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行為。”

“說的好像你自殺有什麽實體原因一樣。”我翻了個白眼,“不過,當年的事,還是要謝謝你的。”

“這件事情你已經謝了無數遍了吧?”他坐到旁邊樓梯的欄桿上,“不過也正如你所說,你死了還可以換個身份回來不是嗎?”

“那你就當是我替我那個母親謝謝你吧,畢竟我……”我想了想,換了個用詞,“畢竟上櫻雪奈是她對上櫻家,也是對她自己唯一的希望,誰是上櫻雪奈都不重要,只要上櫻雪奈是她的女兒、能達到她的預期就行。”

我坐到他旁邊,換了個話題:“你還記得我們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什麽嗎?”

“記得啊,你不是說過。”

“其實說到A,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,不過他現在好像已經死了。”我擡頭看著天空笑了笑,“不說他。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A,當時我被催眠,被帶上那個難受的要死的項圈,醒來之後就覺得這輩子無望了。”

“幹脆死了算了,反正我的記憶不會消失,十幾年後就又是一條好漢。”我伸出手遮擋視線處的陽光,“我真的試了很多遍,怎麽也打不開那個破項圈,上吊的話,因為那個破項圈好像也吊不死,想了好久,最後才下定決心要跳河的。”

“不過跳下去才想起來,我根本不可能被淹死,就算在下面待上一個月,那我最多就是被餓死。”我收回手,“還是很感謝你的,不然我得在河裏再待幾天。”

太宰治:“我記得你之後直接沖過去揍了A一頓,甚至還全身而退了。”

我不好意思(?)地笑了笑,說道:“畢竟你都幫我把那個項圈摘了,我不去打他一頓不是就顯得我很廢物嘛。”

“說起來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,那時候你打開那個項圈到底是因為你的異能力,還是因為你熟練的□□?”

“這個問題嘛,等價交換一下,”太宰治想了想說,“你告訴我你當時見首領的時候,是怎麽知道他殺了前首領這件事,我就告訴你。”

我正準備胡謅一個“我有窺探人記憶的異能”時,聽到他說:

“也不可能是異能……說來你可能不信,當時我全程站在你身後,一直揪著你頭發就沒放開過。”

我瞪大了雙眼:“你神經病吧!怪不得我回去之後發現我好不容易卷好的頭發直了一縷,原來是你幹的!”

“所以你說嗎?你說了我就告訴你。”他無視了氣呼呼的我。

“切,不想說就算了,誰稀罕!”我繼續叨叨,“你知道長頭發卷起來多費勁嗎?更何況我頭發還這麽多!”

太宰治不理解:“你是在炫耀你頭發多麽。”

我怒火中燒,最後還是忍了下來。

算了,和他說個什麽勁兒,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和紅葉姐姐抱怨一番。

“我先走了,很抱歉打斷了你的跳河打卡,你再尋個地方重新跳吧,拜拜了您內!”我跳下欄桿走上樓梯。

太宰治楞了一下,問:“你要去哪裏?”

“去找A當出氣筒!”我頭也不回地說道。

就這樣,我一路來到了A的辦公室門口。

路上揍了不知道幾個攔我去路的人,到了門口的時候已經基本冷靜下來了。

但是這時候離開就是不太好?畢竟我氣勢洶洶的過來,要是這樣直接離開,是不是多少對他有點兒不尊重的意思?

要不還是進去意思意思?

好,那就進去吧!

找好理由的我“Duang”的一聲踹開門,走到桌前。

本來想一腳踩上桌子(因為這樣看起來更有氣勢),但突然發現今天穿裙子沒有穿安全褲,就一巴掌拍到桌子上!

“上櫻幹部,你這是什麽意思?!”A很生氣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“這裏可是我的地盤!”

我:“……”

可惡,他似乎比我更有氣勢(如果忽略他站起來後下意識後退的那兩部的話),難道是因為我穿了裙子嗎!

這樣想想好像確實,我的著裝使我看起來就非常溫和,我平時做任務、批文件的時候也很少說話,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經常在背後議論我?!

反觀太宰和中也,平時都穿一身黑色的正裝,對待下屬時都非常嚴厲,幾乎沒人敢議論他們,即使有一些也都是“好可怕”“好嚴肅”“眼神好嚇人”之類的。

再看我,甚至都有“關於那位每天換一件裙子的女幹部與某兩位幹部不得不說的秘密”和“某位年齡最小的漂亮女幹部是否是以色上位”這種莫須有的傳聞。

我真是看一次就能無語一次。

算了,這些之後再想,先面對一下目前的情狀吧。

“我為什麽要來?”我笑了笑,“你要是不想讓我來,那就管好你的狗,不要讓他跑到我面前來叫。”

“所以你那批貨既然還沒有送,那就交給我,讓我來送!”他說。

“哦,你這麽積極?”我雙手抱臂,“那批貨的必經之路據說有埋伏,不會就是你幹的吧?”

“這種事情怎麽可能……”

“不過是不是都無所謂了,”我打斷他的話,“畢竟那批貨已經送過去了哦。”

“怎麽可能!我明明都沒聽說過你離開橫濱,”他臉色一變,“難道說——!”

“怎麽,終於意識到了嗎?”我微微擡頭,“我當然是交給太宰去送了。”

“有埋伏什麽的,聽上去就知道是假的,不過具體是怎樣的我可懶得猜。”我兩手一攤,“所以我就交給太宰治了,我可一點都不想動腦,所以交給不需要動腦也可以想到的太宰治有什麽問題嗎?”

“你算個什麽東西啊?我憑什麽要給你?”

說完我就大步離開了。

我打了個電話,很快就接通了,我正準備說話,就聽見對面的人說:“How are you?”

我:???

我看了眼通話對象,沒錯,我沒有打錯啊?

“你沒事吧?”

“I'm fine,thanks.”對面很快回我,“And you?”

“……你要是犯病了就去看醫生。”我無語。

“這不是過幾天就要出國旅游了嘛,現在練練口語,萬一我要是在那裏遇上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帥哥,那我不就賺大了嘛!”她說。

“你就這樣狠心拋下你的未成年女兒出國玩啊?”我想了想,還是朝中也的辦公室走去。

“你可得了吧,你算什麽未成年?”

“身份證上的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哦,心理年齡可不能作為是否成年的參考呢。”我說著,低頭看了看手表。

“你們那裏除了你應該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幹部吧?我記得他們還都是孤兒呢。”她反駁我。

“我又不是。”

“你可以當你是。”

我:“……”有病吧?

“好了好了,不說這個了,你說萬一要是有人來問問要聯系方式,我該怎麽回他啊?”

“放心吧,不會有的。”我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,“順便一提估計沒人會問你How are you,倒是可能有人問你How old are you,這你該怎麽回答?”

“是回答他你心理年齡四歲,還是回答他你生理年齡四十歲?”

“我明明還沒到四十歲呢好嗎!”她繼續反駁我。

“不也快了嗎?每次都因為自己長得嫩和別人說我們是姐妹,話說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形式的年齡自卑啊?”

“不想和你說話了!拜拜!”

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。

拐彎處就是中也的辦公室了,我剛走過去就看到了正在接咖啡的中也。

我們四目相對。

“我沒有偷聽你打電話!”他率先開口。

“這個不重要啦,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我說,“就當是抵之前的人情了。”

“什麽忙?”

“就是……”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穿裙子?

說這種話果然還是不太行啊!

“就……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,你陪我去個地方吧?”我說是問句,但我沒等他說行不行就拉著他走了。

我一直把他拉到了樓頂上,上面空無一人。

中也:“來這裏幹什麽?”

“因為這裏的保密性最強,”我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到耳後,“這裏風大,而且信號紊亂,即使有人往我嘴上安個竊聽器也什麽都不會聽到的。”

“……做到這個地步,你是在防誰啊?”

“我?當然是在防太宰治那個狗東西啦,我現在都覺得他會突然從哪個地方冒出來。”我左右看了看。

“嗨~”

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。

“我艹!”我轉身往後一退,差點跌到中也身上,“不愧是你啊太宰治,神出鬼沒地跟後門的班主任一樣。”

“你看吧中也,不是我做到這一步,而是這家夥真的防都防不住。”我一攤手。

“雖然不難猜到,但是你這個混蛋為什麽會在這裏?!”不愧是好朋友,這打招呼方式就是比一般人特殊。

“來這裏當然是因為我想嘗試一下新的自殺法,這還用問嗎?”太宰治說。

“是麽?”

“別扯了,你就是來偷聽我們說話的吧?”我非常直白地戳穿了他的借口,“你很少來頂樓,自殺的話,也只試過一次,那次跳下去你竟然還帶了把降!落!傘!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死還是不想死。”

“那次只是嘗試一下,如果體驗良好的好就直接跳。”

謔,自殺還要排練一下是吧?

他繼續說:“可我發現這樣自殺疼先不說,摔下去就成肉泥了誒,特別難看。”

“你死了沒人管你好不好看。”中也出言諷刺。

“就是,你死了之後不會知道別人對你的屍體做了什麽的,你就安心吧。”我非常讚同中也的話。

他佯裝傷心:“你們好絕情哦,如果我哪天真的死了,你們會為我感到難過嗎?”

中也:“我一定會請最貴的送葬團隊,然後大肆宣揚你的死狀和你生前的惡事。”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小兔宰治並不想對這番話發表評論。

小兔宰治看向了我。

我:“……”看我幹嘛,你死了活該。

“說實話我也不知道,”我背靠著欄桿,微微側身看著樓下,“Maybe是會的吧?我死了的朋友多的是,從一開始還會哭好久,然後試著為她報仇,到漸漸麻木,嘗試安慰死者的其他親人朋友。”

“嘖,這麽一想我經歷過的生離死別還挺多的。”我扭頭看向他們,“但是雪奈不會有那麽多經歷啊,是不是?”

我越說越自信:“所以你死了我絕對會哭。”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“你之前說的那個朋友死的時候你哭了嗎?”太宰治問我。

“當然沒有啊。”我下意識回答,隨即楞了一下,手忙腳亂道,“不,你們是不同的,你相信我,我真的……”

“不,你不用說了。”太宰治擡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(?),“我都明白了。”

我正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,突然發現一個問題,這家夥是來幹什麽的?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?

我一開始找中也是要幹什麽來著?

我:“……”

我看向太宰治:“所以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?我記得我們上來的時候沒看見你啊。”

“你當時離開了之後,我就上來了哦,就在欄桿下面坐著。”他說,“所以我才沒有想要偷聽你們哦,明明是你們打斷了我的自殺嘗試,我都還沒怪你們呢。”

我的耳朵自動屏蔽了他的後半句話,面無表情地:“所以你是猜到我們要來這裏,所以提前守在這裏蹲點嘍?”

“因為你往我身上安了竊聽器,並且清楚知道,我所知道的信號幹擾場所裏,只有天臺這一個地方能快速到達,所以你只要在這裏蹲點就絕對可以聽到我們講話。”

他驚訝:“雪奈你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?”

我無語:“你是在嘲諷我嗎?這種東西沒腦子也可以想到吧?”

我轉頭對中也說:“你先回去吧,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“不需要我留下來嗎?”

“不用了,如果可以的話,就請你去幫我處理一下那些剛來,還不知道我是什麽性子的人,麻煩你了。”我笑著對他說。

這樣也算還了之前欠我的那一個人情。

“那好,我先走了,如果太宰這家夥又犯病了隨時叫我。”他和我打完招呼瞪了太宰治一眼就走了。

他走了之後,我的笑容逐漸消失,看向太宰治。

“你看看人家,欠了人情就非要還,說了不用還要在各方面幫忙;再看看你,是個什麽東西?我應該還算是經常幫你的吧?啊?你就成天坑我?”

“我怎麽坑你了?”他坐到了欄桿上,“我前兩天才剛幫你把貨送了吧?雪奈你這樣說真的好過分哦。”

“你這麽坐就不怕掉下去了?”我也翻身坐到了欄桿上,“既然你來了這裏,那你應該猜到我的煩惱是什麽了吧?”

“對,沒錯,就是這樣一個小事。”我無奈,“我就是想不通啊,這到底是為什麽?我們年齡明明也都差不多啊。”

“你完全沒發現他們其實是在嫉妒你的能力嗎?”他說。

“什麽能力?”

“能控制風的能力啊。”他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,“他們都覺得你是運氣好才獲得了控制風的能力,才能被首領賞識直接空降成幹部,除去這個異能你什麽都不是。”

我想了想反駁道:“那A不也是?即使在表面上看來也是除去異能,他比我廢物多了吧?”

“因為你性格實在太溫順了啊,你自己不覺得嗎?”太宰治敲了下我的額頭。

“你幹嘛!”我下意識揉了揉額頭。

嘶,這家夥用這麽大勁兒幹嘛。

他看了我幾秒,然後說:“你知道我把竊聽器放哪兒了嗎?”

“放哪兒了?”

“放在你頭發裏了哦。”他笑瞇瞇地。

“啊?你腦子進水了吧!我還專門和你說過我打理頭發很廢時間的!”我把手指插進頭發裏輕輕地翻找著。

“騙你噠,其實是在你袖口處。”他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。

“你有病吧?”我把手小心地伸出來,隨手揪了一下袖口,一個小小的圓形竊聽器被抖了下去。

這是不是算高空拋物啊?

“你看吧,我都做的這麽過分了,你也只是罵我兩句,甚至想都沒有想過要打我,而A就不一樣了,要是有人敢這麽對他,他肯定會把那個人弄死。”他說得有理有據,“綜上所述,他們編排你的原因是你性格太溫順了。”

“不打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,我也打過其他不聽話的下屬啊,還不止一個。”我解釋道。

“不止一個那是幾個?兩個?還是三個?你要知道你是在管黑手黨,不是在管班上的學生。”

我撇嘴:“……那你說我該怎麽辦?”

“你在問我之前是想問中也的吧?你覺得他能給你什麽參考?”

“什麽都行,只要有用就可以,我覺得他們真是太煩了,一個比一個無聊。”我說著,突然想起來,“不對啊,你之前說的不對,我打過很多很多,尤其是A的下屬,幾乎去一次打一次。”

“這麽丟人的事,你覺得A會往外面說嗎?”太宰治朝我嘆了口氣,“A不說,那些隨時會變成石頭的人自然也不會說,你怎麽連這個都想不明白?”

“所以我該怎麽辦?”我問他,“隨機找幾個工作不認真的小可憐殺掉?”

“倒也沒這個必要,知道你心軟,所以在明面上幹明顯一點就可以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好像聽懂了,但又好像沒聽懂。

“行吧,那我先走了,回見。”我跳下欄桿,朝樓下走。

照著太宰治的說法做了一段時間後,效果非常明顯,我成功被首領叫了過去。

“聽說你最近收拾了不少人?”首領不緊不慢地問道。

“是。”

“哦?我能聽聽是什麽原因嗎?”

“我收拾的都是一些不聽話的家夥,不好好工作,只知道背後嚼舌根,這種東西不收拾就快要踩我頭上了。”我如實回答道,“如有錯誤,請首領責罰。”

“不,你做的沒錯。”他繼續說,我叫你來這裏,是讓你去完成一個任務。”

“什麽任務?”

“去一個組織做間諜。”

我:“……?”你覺得像我這樣的小姑娘適合做間諜嗎?

“具體資料就讓安吾給你吧,他現在應該在情報室。”

“好的首領。”說完我就退了出去。

剛剛我是不是沒看到愛麗絲?

算了,關我什麽事兒呢。

話說回來……情報室在哪裏啊?

還是直接給安吾打個電話吧。

“餵,是上櫻啊,找我有什麽事嗎?”我從電話這頭都能很清晰的聽到對面紙張翻頁的聲音。

“你現在在幹嘛呢?”

“在工作啊,你現在給我打電話……是首領又給了你什麽基於資料的任務了嗎?”他說。

“Bingo!回答正確!”我和他吐槽道,“首領竟然讓我去其它組織做臥底誒,你看像我這樣的小姑娘適合去做臥底嗎?我就怕我過去那個組織都不要我好嗎!”

他停頓了好一會兒,和我說道:“我大概知道你要去的組織是哪個了,過會兒我把資料發給你,我現在還有很多事,就先掛了。”

也是,情報方面的工作人員一般都很辛苦吧?

“那我就不打擾你啦,記得把資料發給我哦。”我打完招呼後就掛斷了電話。

我看時間也不早了,就走到了天臺上。

沒想到太宰和中也都在那裏。

“你們在幹嘛呢?”我走過去,“真難得啊你們兩個,是在等我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當然了,不過你別左右看了,其他人都沒來。”太宰治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,“安吾在整理他工作上的資料,織田作不知道有什麽事,所以只有我們兩個。”

“你們知道我要長期出差的事了?”我歪頭問他們。

“是啊,首領還特意把我們叫過去問了你的人際關系之類的。”中也回答我說。

“就知道以中也的腦子根本沒有發現問題。”太宰治說道,“只是普通的出差的話,為什麽要問人際關系這種事情呢?”
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?”

太宰治微微偏頭:“誰知道呢。”

“我上樓的時候安吾就把資料發給我了,這次出差不僅長期,路程還挺遠的,”我拿出手機劃拉著屏幕,“我得先去東京一趟,然後就要出國。”

“好心煩啊,我真不想去東京,萬一要是被那群垃圾發現我是咒術師怎麽辦?”

“但是雪奈你早晚都是要面對的吧?太宰治看著我,“你也說過,你是你們家族唯一可能的繼承人。”

“唯一的原因是同輩的人不是廢物就是弱智,甚至還有天生眼盲的。”我無奈嘆了口氣,“即使我什麽能力都沒有,只要我還是個正常人,那我就是唯一的那一個。”

“哇哦,聽起來好慘啊,真是如何都擺脫不了的命運呢。”

我怎麽感覺太宰這家夥在幸災樂禍什麽……算了。

“真是懶得理你,”我轉了個身,背對著太宰治,和中也說,“之前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,如果沒有你幫忙,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。”

“這些都沒什麽,畢竟你之前不是也幫過我嘛。”

啊,中也果然就是小天使吧,對比起來太宰那家夥就是個屑。

“我不想走,我不想出國,我不想再學其它的文字和語言了,為什麽是我啊。”我痛苦嘆息,“我這種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小姑娘,何德何能啊。”

“別這麽說,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。”太宰治從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我:“……”

“不要犯病,有病進去看醫生。”我白了他一眼,繼續說,“我媽前段時間才剛出國,走的時候興高采烈說很長時間不用再見到我了。真可惜,她的心願似乎不能實現了呢。”

“你去了好像也不能和她相認吧?”

“能不能相認無所謂,她只要看見我就會心慌,即使我全程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。”我笑了笑,雙手撫上欄桿,擡頭看著月亮,“今天的月亮好美啊,還是滿月。”

“你們知道嗎?我以前最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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